别人都说男人不记得床上说的话,他们家是姜晚婉永远不记得床上的话。

他说过很多次。

什么都可以,只有这件事没商量。

姜晚婉听到他单手解皮带的声音,金属扣子一点点被拉开,然后是金属拉链,声音缓慢至极,一点点地在她心尖最柔软的地方钉钉子,她好作死啊,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去挑逗一个男人?

平时也就罢了,他今天可是为这个家庭贡献了一台风扇的!

姜晚婉啊姜晚婉,你的脑袋下次能不能冷静点,不要看他站在那里帅得人合不拢腿,你就真的要把腿伸过去呀!

多说无益,她只能默默安慰自己。

其实也挺好的,风扇开着,不会很热呢。

姜晚婉像个可怜的小鱼儿,被翻来覆去,晃悠来晃悠去,她闭着眼睛,听到水浪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,粘粘糊糊的感觉像鱼身上的粘液,蹭满她身上和被子上。

开着风扇不怎么出汗,沈行疆越做越勇,食髓知味。

从外面听,男人的低吼和女人娇气的啜泣声混作一团。

最后那几下,姜晚婉没忍住把他后背抓花,沈行疆洗床单和姜晚婉睡衣的时候,扯着后背火辣辣的。

他晾完衣服已经后半夜,自己去外面煮了碗白水面吃,吃饱刷完牙,他回来把风扇开到最大,钻进被窝把姜晚婉纳入宽阔怀中。

姜晚婉额前的碎发毛茸茸,沈行疆低头亲了亲:“晚婉……小园园?”

起初姜晚婉没反应,听到有人喊她乳名,她用额头蹭了蹭沈行疆的手臂:“……爸爸……”

沈行疆:“……”

谁特娘的是你爸爸!

他生气把人甩开,怀里空虚寂寞睡不着,不大会儿又把人搂过来,他用力在姜晚婉脸上咬了一口:“坏姑娘!”

姜晚婉迷糊的睁开眼睛,可怜巴巴捂住脸,半睡半醒脑子就不清醒,却还记得为自己讨公道,巴掌软绵绵打在沈行疆脸上:“你才是坏东西,不许再拿蚊子咬我脸骗我了,我知道是你咬我了!”

说完眼皮合上,睡着了。

白嫩的小手留在沈行疆脸上,黑夜里,除了风扇运作的声音以外,响起男人低低的笑声。

“我家姑娘真……聪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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